第96章(1 / 2)
“及时,多亏了萧将军,有机会请你喝杯喜酒。”
萧策虽然纳闷,一个外室有什么喜酒好喝的,只崔彦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就胡乱点了头,趁间隙,一边将刚才自己失而复得的一个荷包往腰间系着。
崔彦看着那是一个葱绿蓝底绣着一枝孤兰的荷包,面上已经洗得泛白了,想是有些年头了,可萧策却十分宝贝的小心翼翼往腰间系着。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映射入他的脑海,他顿时便收拢了神情,紧盯着那个荷包试探道:
“你这个荷包上绣的兰花样式倒是挺难得的,竟不知萧将军府中竟有人有这般巧思。”
萧策想起八年前从江宁回京述职的沈黛一家,那时候她还布满十岁,才学会了女红不久,第一个完整的绣品就是给他绣了这个荷包作为新年贺礼,他还记得她梳着可爱的双丫髻,脸蛋粉嫩、粉嫩的,一脸欢喜的将它递给他时说过的话:
“萧哥哥,祝你年年有今朝,岁岁有今日,不要忘了黛黛哦。”
那是他这些年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他怎么可能忘了她,他也想和她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想等到她一及笄了,就将她娶回家。
只可惜就在她及笄的那一年沈家却出了事,刚好那时候他正在宁州前线和西夏奋战,再加上父母的阻挠,他根本就使不上力为他们涡旋,也是今年凯旋回来之后才知她竟一个人被落在了江宁,所以他才以军功和柴二陛下换了去江宁的差事就是为了能寻到她。
可是他在江宁翻了个底朝天,却连她一丝人影都没看见,就连她生活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他悻悻的回来,很是抑郁了几日,却没想到就在前几天他竟然收到了让人递给他的信件,他不敢相信她竟是想跟他退亲,可他不愿意。
这些年他早已将她当作自己未过门的娘子对待,拿着这个荷包思念她是他在边关唯一的信仰,支撑着战胜了一场又一场战役。
他是不可能会放手的。
想到此他又爱惜的抚摸了下那个泛白的荷包,眼神也充满了怀念道:
“这是我未过门的娘子绣给我的,她一向最是聪明、乖巧。”
崔彦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了声,你未过门的娘子现在是我的外室,聪明、乖巧也只有我看得见,以后也只会给我一个人绣荷包,至于你就永远活在过去的美梦中吧。
“原是这样,那萧将军可要保管好了,切莫教一些心怀不轨之后偷了去。”
“谢谢崔大人提醒。”
萧策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心里却在想以他的武术功底和今时今日的地位,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偷他的东西,且还只是为了一个旧的不能再旧的荷包。
崔彦见他不以为意的模样,提出了告辞,只走的那一刻还是不经意的回头撇了眼他腰间晃荡荡的荷包。
待一出了宫墙,登上了马车,崔彦就立刻唤来了宴七道:
“你去跟着萧将军,将他腰间的荷包摘来给我。”
单膝跪在车头的宴七就是一愣,此刻他都恨不得掏掏自己的耳朵,他没有听错吧,爷竟然让他去干这偷鸡摸狗的事,而且还只为了一个小小的荷包,且那可是萧统制,他想从他手上夺去那荷包可不是容易得事。
见他一脸沉默皱眉的模样,崔彦就有点不大高兴了。
“可是有何难处?”
看他这是在发怒的边缘,宴七可不敢挑战,只他既领了任务,相关的风险和可能的结果还是得提前沟通好,便道:
“萧统制武功高强,想从他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得荷包并非易事,属下可以保证能取得那荷包,只他若是发觉了,该如何是好?”
若是发觉了,不会觉得爷对他有断袖之癖吧。
崔彦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去:
“那即使发觉了,也是你的事,于我何干。”
说完不等他反应又接着道:“滚下去吧。”
宴七才悻悻的退了下去,说的也不无道理哦,若是发觉了他就全权承担下来,反正萧策也不认识他,他再栽赃给某个垂涎他的小娘子不就行了。
说干就干,顿时,他嗦的下就不见了。
崔彦才去衙门里处理公务,离开了六、七日,积攒了好一些活儿,更有一大堆案卷要等着他签批,还有很多未着手的事儿要等着他相商。
于是一直忙到下衙的时候,手头上还有好几份案卷没有签批,只他想着萧策腰间的那个荷包,便没什么心思处理了,只拿出了暗卫从岭南递过来的奏报,重又看了一遍。
沈必礼一家三口在岭南的流放生活,主要是负责修治城郭,这个是个苦力活儿,沈必礼已年过四十且一直是文官,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只这些都是一开始胡观澜给安排好的,他不干也得干;儿子又一直在读书,文弱书生一个,两人天天要鸡还没打鸣去出发去搬砖,晚上总要天黑了才拖着一身的疲惫回来。
更何况晚上回来后,他时不时还要监督着儿子学习,经常考校一番,这夜里就没多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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