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突地,他转眸看向一直没有开口的嫡长孙媳,沉声道:“你也来求情来了?你祖母心存恶念,想要害晋远,难道你不在意?”
姜忆安暗哼一声,道:“祖父,我怎么会不在意?这世间我最在意的就是我夫君!谁要害我夫君,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若是祖母能够受到教训悔过自新,以后再不做这些害人的事,祖父倒是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听到她这样说,国公爷眉头一皱,若有所思。
正在思忖间,荣禧堂外又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
转眼间,贺晋远跨过门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他看了眼堂内的情形,朝国公爷拱手行了个礼,道:“祖父,这件事孙儿没放在心上,也不会计较。祖母年事已高,经不起风霜,还请祖父听从娘子的建议,从轻发落吧。”
沉沉看了眼嫡长孙,国公爷心中有几分欣慰,可面色依然肃然未变。
上梁不正下梁歪,若非是李氏自身不里也不会生出这么多是非来。
要是从轻发落她,如何能对得起府里受过委屈的儿孙媳妇们?
堂内寂静无声,国公爷沉默未言,眉头紧锁成一团。
看了一眼祖父沉冷的神色,姜忆安乌黑的眼珠转了转,道:“祖父,治兵讲究规矩章法,赏罚分明,老太太是做了错事,也该受罚,不过兵律中不是还有一条戴罪立功吗?老太太素爱吃斋念佛,不如就让老太太以后常为府中众人念经祈福,如此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话音落下,江夫人、秦氏、谢氏、崔氏眼神都突地一亮,纷纷赞同地附和:“公爹,忆安说得对,就让老太太戴罪立功吧。”
小辈们一直在为继妻李氏求情,国公爷不由微微动容。
思忖许久,他沉声道:“既然如此,看在李氏年事已高的份上后,就改为去家庙中念经祈福,静心悔过,以后没有允许,不得踏出家庙一步。”
家庙条件虽然清苦,但比起千里迢迢之外的乡下老家,已是好了许多。
听到国公爷掷地有声的话,三爷贺知丞与谢氏暗暗松了口气。
两人齐齐看向姜忆安,眼神中都满含十二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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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从荣禧堂回来,直到睡前,贺晋远悄然勾起的唇角就没放平过。
姜忆安困了,躺在榻上便闭上了眼睛。
一只大手忽然轻捏了捏她的耳朵,“娘子,今天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姜忆安:“哪句?”
贺晋远提醒两个关键字:“在意。”
姜忆安半眯着眼睛看他,“在意什么?”
贺晋远沉默片刻,再次提醒,“娘子最在意的是”
姜忆安忽地想了起来,抱着被子往他怀里打了个滚儿,嘀咕道:“还用说吗?最在意的就是你啦!”
贺晋远耳根微烫,唇角勾起的弧度,又悄然上挑了几分。
第79章 就亲一下吗?
老太太搬去家庙静心悔过的次日,国公爷让三个儿子到荣禧堂见他。
先前府中接二连三地生事,究其根本,大都是因继妻李氏为三房图谋爵位而起。
治家如治国,国有国本,家有家本,长子的世子之位削去,如今李氏禁足家庙,府中清净安稳下来,他也该向朝廷奏请再立公府世子了。
万一有朝一日他忽然闭眼蹬腿,届时有世子袭爵掌家,不会急中生乱,闹出事端来。
荣禧堂中,国公爷身姿笔挺地坐在上首,虎目威严地扫过堂内三个儿子,视线沉沉地看向二子贺知林。
贺知林坐在轮舆上,身着白色长袍,气质温润儒雅,因自小喜爱书画,双腿残疾后也没改变爱好,反而在书画上颇有造诣。
他这个当爹的,管得了生前,管不了死后,万一那天他撒手人寰,相信自小性情善良的老二继承爵位后,能够主持好家族中的事务,不会亏待了他的兄弟侄子们。
“自从老大被赶出公府去了边境,府中世子一直还未确立,爹本想着,自己的身子骨还硬朗,世子一事可以过后再议,但人有旦夕祸福,此事宜早不宜晚,”国公爷沉声开口,面色严肃,“今天我把你们几个兄弟叫来,就是要告知你们,改日我会向朝廷奏请立老二为世子,你们可有什么想说的?”
闻言,贺知林忙转动轮舆向前几步,急道:“爹,您何出此言?老人家身体康健,定然寿比南山!”
国公爷垂眸看着他,眼中露出慈爱笑意。
“凡事应当防患于未然,谁能预料以后会怎么样,就算爹寿比南山,这爵位的传承也该早确立好。”
看出父亲立世子的心意已决,贺知林推辞道:“爹,我虽是家中老二,但三弟是文臣,四弟是武将,论文轮武,我都远不及两个兄弟。况且我只喜欢清净,舞文弄墨、吟诗作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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