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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2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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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想保全自己。可你儿因妒我兄长之心,泄愤残杀我三位堂弟,不过几岁的孩子,活活将他们打死。苗氏,你是怎么做的?”

她紧紧咬着牙关,“你随同你夫明知不言,见似未见,最后合力将三童埋藏,还要对世人诋毁!”

“苗氏,你好歹毒的心!”一挥间,苗氏只见秦惟熙的衣袖在她眼前一晃,随即只觉右臂火辣辣地疼痛。

她下意识地去摸,竟是一手的血。

秦惟熙头也不回地向院门而去,苗氏眼里泛着凶光,作势就要起身去抓她。罗远狠狠一脚将她踹得老远,随即在怀中摸出一张白纸,冷冷地道:“今日你因往日过错自戕而死,死前写下了认罪书欲上达天听。苗氏,去地狱与你家人团聚吧!”

苗氏猛地,她懂了。刚才那一刺,明明可以杀了她。却只伤了她一臂,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苗氏被这一脚踹得晕头转向,闻声目露惊恐,直摇着头,口中直道:“不!不可能!”

罗远哪里听她所言,拔剑出鞘,檐顶立时跃下两玄衣人将她一左一右架了起来。又动作敏捷地削破了她右手一指尖,强行按压着她写下认罪书。

苗氏欲喊,身体来回扭曲、挣扎,其中一玄衣人见此卸下面上的黑巾,一股脑儿塞进了她口中。而后罗远与另一玄衣人抬着两昏迷不醒,一身身强力壮穿着李府护卫服饰模样的男子放在了院中。

少顷,漫天的烈火从武定侯府燃起,直冲上天。负责把守在院外的大理寺一守卫兵这时也幽幽转醒,看着冲天的火光大惊失色。再看手中莫名多出的纸张,很快摊开瞧个究竟,再是一惊。而后上前大力推醒同伴,直喊道:“着火了,快,快回去喊人!我要速速回大理寺寻徐大人!”

无人知晓,在罗远几人离去的同时,一身穿玄色束口骑装的男子,头戴着黑纱斗笠,在跃下院中的同时,加大了火把燃烧开来。

而大理寺内,徐林正欲下值归家,府衙外,一约莫八九岁穿着粗布衣,头戴着小帽的孩童突然从街巷内窜了出来。

徐林在石阶上险些没站住,那孩童却已道:“身形修长、浓眉大眼、眸光宽和、生得周正,当属大理卿——徐林徐大人无疑啦?”说着,孩童咧着嘴,脱下左脚上的布鞋,手心摊开在上面抖了抖,一枚不大却极其精致的玉佩掉下,接着吸了吸鼻子,念叨:“真真是硌脚呀!”

说话间,见徐林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脸蓦地一红,笑道:“对不住了,走的太急出汗了。徐大人,这物什呢让罗家瞧也好,或太子殿下瞧见也好,也或者诚意伯府的陶小公子也行。师父说了,他们一看便知是怎么一回事儿。”

孩童语速极快,生得唇红齿白,饶是见多识广的徐林也被说得一愣一愣地,他借着手中提着的一盏明灯看清了来人面貌。

竟是澄心庵的那位小尼僧。

手中的明灯险些从手中滑落,他脱口而出:“是朱”他很快截住话头,“可是明镜师父?”

小尼僧点头如捣蒜,徐林不疑有它,拿过那玉佩很快收进了袖中,看着她嘴唇干裂,含笑着温和道:“可有吃饭?正好我要归家,不如随我去家中吃些饭食,或者我与你买些糕点。”

小尼僧立时头摇得像拨浪鼓,退后一步,双掌合十:“贫尼乃澄心庵中出家人,就不劳烦施主了!”

徐林还欲再言,那小尼僧已快速隐进黑夜中,跑得了老远。

正此时,负责看守武定侯府的一守卫兵驾马疾奔而至,骏马马蹄还未t收住,那守卫兵已翻身下马,踉跄几步来到了徐林面前,随即将怀中物什交予徐林,急道:“大人,侯府起火了,还有这血书!”

徐林打开一瞧,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将手中的玉佩牢牢攥住,当夜去了罗府。而后他快马加鞭疾驰向宫中,将那封认罪书上交于康乐帝。

闻之消息赶到书房的秦惟熙,在徐林离开的同时,见到了阿兄手中所拿的玉佩。

武定侯府失火的翌日清晨,姜元馥从霞光顶下了山,陶皇后见她整日怏怏不乐很是心疼。与清湃说起近来城中议论纷纷的三骨案。

坤宁宫内,数宫娥在摇动着罗扇,随侍着阖眼小眠的陶皇后。清湃匆匆而入附耳私语一番,陶皇后惊闻武定侯妻苗氏自尽又写下认罪书,不由一怔。良久她一手扶额,说:“近来多事但也不能让那些世家在背后嚼着舌根子,妄言我皇室。阿馥不是早先一直念着春日宴吗?那就办起来,不大办,只小办。这姜家与秦家、褚家、罗家,从来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皇上说得对,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让江南罗氏寒了心!”她目光幽深:“这星姑娘多为未见,出落得是越发俏丽了。”

清湃笑:“如陛下所言,与太子殿下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陶皇后沉思半晌,想起方才清湃附耳的一番话语:“你方才说这苗氏命不久矣?”

清湃点头:“陛下命徐大人连夜提审李家下人,是从前她身边伺候的婆子说的。这苗氏也不一定就真的是疯癫了。家没了,夫与子都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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