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阙雪 第65节(1 / 3)
秦惟熙莞尔:“京城与江南数千里,阿兄还是勿要琛表哥来了。再者说阿兄不是已送信回去说我一切都好。”
罗聆失笑:“祖母说啊,还是要有个人亲眼看着才是啊!”
兄妹两人借着月色与手中的明灯,穿梭过庭园绿树繁花漫漫地行过羊肠小路,向后宅的听雨轩而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幽暗的深夜,褚夜宁在赶回靖宁侯府的途中,忽然半路折返了回来,手里提着两坛清酒,敲开门罗聆的房门,二人对着淡淡的月色再次畅饮了一番。
罗聆满眼的笑意:“夜宁啊,你我二人许久没有这般坐在一起了。让我来想想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他似陷入了回想中。
褚夜宁为他倒上一盏清酒:“罗阿兄这些年可还好?”
罗聆抬起头看看高悬的明月:“各奔东西,哪里能好。”而后将盏中清酒一饮而尽。
褚夜宁再次为他斟满:“之后的事一切由我来做,前有罗氏一族护住七妹,而后由我来护住罗氏一族。”
罗聆收回目光抬眸看他,他笑道:“阿兄岂是那般无用之人?”
褚夜宁道:“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十年前那桩事不单是秦家,我褚家也在其中。”
罗聆只是笑望着他,久久不语。而后二人沉默对饮一番,他才问:“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褚夜宁笑了笑:“罗阿兄,你的天地在庙堂之上。”
梁府内。
钱氏心急如焚地一遍又一遍地让家丁去打听小公子到底去了何处,戌时将过还未归家。
府里家丁去城中寻了三圈却未找到梁朗,一筹莫展时梁朗却t回了府。家丁见他身后背着书笈有些意外,忙上前问:“小公子去了何处?夫人可是在找您。小公子您可是让夫人急坏了。”
梁朗抿着唇一言不发向府内走。
那家丁却喋喋不休:“小公子,您好歹这么晚回来知会一声夫人啊!小公子,不然奴来替您拿着书笈。”
梁朗闻言忙闪到一旁躲避他的贴近,而后驻足。
他淡漠地神情看着家丁:“抄书。”而后疾步向前走去,只留下家丁一人在后叫喊。
梁朗缓缓走在廊庑中,檐下所挂的灯笼昏暗微弱。他忽然听见垂花门外有微弱细小的声音传来。他再次驻足,透过壁上的窗棂瞧见父兄二人在远处低声密谈。
梁朗微微愣神了一小会儿,而后沉思片刻,有意抬高了脚步作出了声响向前走去。
他辑礼,眼皮却未抬起:“父亲。兄长。”
梁书文见到来人忙与梁胥噤了声,而后微微颔首。
梁胥背着手,见此微微地皱起眉头:“怎么这么晚回来?”
梁朗道:“有事耽搁。”说罢,便欲退出庭园,走向自己的院落。
“晗瑜。”梁书文看着小儿子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后叫住他。
梁朗转身,垂着眸:“父亲有何吩咐?”
梁书文走近他,叹道:“晗瑜啊!如今多事之秋,你还是要想个法子尚公主才是啊!”
梁朗闻言双手渐渐握成了拳,浑身轻颤。
梁书文发觉了他的异样,忙问道:“晗瑜,你怎么了?”
梁朗倏地抬起头:“何为多事之秋?定国公父子的尸骨都凉透了。还是罗家人背井离乡亦不能安父兄的心?还是那凭空出现的四剑客扰了父兄二人的心?”他别过头:“这尚公主还望父亲以后不要再提。”
“你,晗瑜你从前不是”梁书文被这个素来逆来顺受的小儿子一噎。他还欲再言,身后的梁胥忽然快步走了过来,脸色阴沉道:“梁晗瑜,你胡言乱语什么?”
梁朗咬着牙看着父兄二人,忽然高喊道:“陛下没有旨意尚个哪门子的公主?那天家公主岂是我们想尚就尚的?”他看着梁胥,对梁书文道:“若我梁家非要尚一位公主,那就让兄长去尚好了!”
“梁晗瑜!”梁胥额头青筋暴起作势就要来打他。
梁朗忙退避。
他再道:“你们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是如何议论我们梁家?说兄长前些年与一世家女刚下了定,母亲便像防贼一样防着她。明里暗里还要以那聘礼他日以补贴家用为由要了去。而兄长被母亲这些年惯得性情暴戾,无端责骂府中下人。”梁朗轻抬眼皮:“如今我只想问一句,母亲是不是在外经商了?”
梁胥怒呵道:“梁朗,你今日是不是找打?这些话谁与你说的!”
梁朗冷冷一笑:“兄长,收收你的性子。还有不要什么事都要怪他人。这偌大的梁府不是密不透风的墙,我也长了耳朵。”
梁朗话音方落,梁胥便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他怒道:“好,很好!”他气极反笑:“你不说阿兄残暴?那么从今日起你便别再出府了,呆在家里好好思你的过错!”
然,梁朗抬起眸与他对视:“我不是猫儿狗儿,随意你们打骂。从今日起我便出府而宿,这梁家谁爱做梁三子便做,谁爱尚公主便尚!”
梁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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