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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91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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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惟熙看着面前燃烧的火焰与那滋滋流油的烤肉,轻笑一声:“不见得。”

陶青筠听罢却是眉头一蹙。

姜元珺接过罗聆递来的一盏茶问在藤椅上悠闲一躺的褚夜宁:“那黔州书生可安顿好了?那刺杀他的刺客亦在一处?”

“在张老伯那里。”

陶青筠忽笑:“这靖王只派了个心腹过去究竟是如何想的,到底没把这弱书生放在眼里?可他又哪里能想到民心呢?这书生在村里时常教那些交不起束脩的学生识字,别提村民们有多敬重这个小先生了。”

姜元珺再道:“我出宫前有探子跟了一路,想必是父皇派的人因梁胥的缘故怕我们乱来。”

提及宫中,陶青筠想起已经有好些时日不曾入宫去见姑母了。但想起姑母那日提及的应天府一事,他又不禁沉下了脸来。

这应天府谁爱去谁去,他是不去。

这乌云来的快,散得也快。转瞬他又笑眯t眯地夹起一块刚刚烤好的羊肉插入了竹签,先递给了面前那一身雪霜罗裙正仰首望向天际,魂儿不知去了哪里的小姑娘。

香味一时蔓延小院。

他得意地道:“我就说你们哥哥我烤肉一绝吧?”

一抬眼见那小姑娘已笑眯眯大口吃起了烤肉,另几个已径自饮起了烈酒,他飞快走过一手夺过了褚夜宁正欲送入口中的那盏,再一饮而尽。

一杯入肚,真真畅快。

陶青筠道:“我说我们这么费一番力,那梁贼亦未必能怎么样。”又伸着脖子问褚夜宁:“曹墨那个老顽固就真听你的配合你演这一出戏了?欸,你们说,这梁胥是什么脾性,梁朗又是什么脾性,这皇姑父也糊涂了?”

褚夜宁嘴角噙着笑意:“定国公一案已再重现于世,可有人比他还要憎恨那梁贼,孰轻孰重,曹墨他分不清么?”

姜元郡接道:“当年上元灯会一事闹得满城风雨,如今大家伙还记着梁书文幼子当年的骄横。此科举舞弊说到底没有真的发生,百姓们并无过多怨言。梁书文入朝为官多年,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保下的也唯有他一子。”

陶青筠大剌剌地坐在树下的长石凳上,一肘搁在弯曲的膝盖上,朝他哼笑:“老木头,那你呢?将来我们若行了坏事,你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梁书文想保下他这个好儿子,也要看看能不能保得住。”

秦惟熙这时看向几人说:“所以我们要让他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他不怕死,他怕的是他的官位不保。”

陶青筠顿悟:“让他梁家失势?先从这小的来,小的没了生机,再收拾那老的?这事儿就暂且这么定不下了?那梁狗儿不能真想不开死在狱中吧?”

褚夜宁一声冷笑:“梁三子认了,且还是他老子亲自告发的他,与姜照之间唯一的物证唯有那鼻烟壶。不定下又如何?难道说梁书文那匹夫就是以儿换儿想让他儿死么?”

姜元珺笑,面上此刻也是难得地畅快:“表叔父已被父皇除名也为此失了一条腿。梁胥希望破灭,如今想必已经生不如死了。可他又哪里想到此事还未算完。”

陶青筠闻言哈哈一笑:“你那四叔祖父别看平日里笑眯眯的一个人,真做起事来真是狠绝,竟硬生生打断了他爱子的一条腿。”说话间他已将刚出炉的烤肉一一串好递给了几人,又朝着姜元珺道:“我有没有说过你不做这储君,谁人能坐稳这个位置?”

“老木头,你且安心坐着,你这后头他日还有我们几个呢!”

一直未曾作声的罗聆摇头失笑:“我们是天兵天将?”

陶青筠扬起下巴:“谁人敢阻,小爷我来一个杀一个!”

秦惟熙倏忽塞了一大口肉到他口中,也畅快笑道:“三哥这么快就醉了?”

褚夜宁这时从藤椅上起了身,那火焰旁现下无人,适才见她吃那炙肉吃得可口,又不动声色地去取了生肉再而烤上一番。

火焰在面前噼啪噼啪响个不停,还有些零星的火点弹到了他新制的一身竹青色的长衫下,他嘴角微微抽了抽,从前这都是老钟的活计。

再垂眸望向自己身覆的这件翠竹青衫。唉!那个小姑娘总是担忧他冷,从前他一贯喜爱那黑衫黑氅,而今乍一看,那黑黢黢的颜色倒是真有些冷。于是他火速又命人重新去定制了几身新衣只为安抚住那小姑娘的心。

他心下一叹,面上却是一片柔和,似是无声地在笑。

正思绪万千中,鼻尖忽而涌入一缕淡淡的香气,是茉莉。

那是秦惟熙昨夜晚间沐浴璞娘给她拿来的茉莉香露,待沐浴时滴入几滴入水便可得一身幽香。

褚夜宁闻着那淡淡的香气缓缓回过了头,只见那刚刚还陷入回忆中想起的姑娘此刻正背对着她,而一双手看似无意地也背在了身后,且那手中还握住一支用竹签插好的炙羊肉。

特意留给他的吗?

他微微挑起了眉,唇角的笑意越发地浓。

褚夜宁正欲接过,那股淡淡的撩人香气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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