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阙雪 第92节(2 / 3)
皇伯父有什么烦心事?”
康乐帝呵呵笑,不同于朝殿上的帝王威严,宛如一个和蔼老者:“多着了。靖王那不肖子也好,梁家长儿也好,他们这几个小滑头在后面搞鬼,朕都清楚着。”
褚夜宁闻言挑了挑眉。
康乐帝又问:“夜宁啊,这些你知不知情?”
不等褚夜宁答话,康乐帝又说:“伯父糊涂了,你定是不知情的。”说着,皇帝将手中的t茶盖重重一合在杯身上:“朕这些时日总是梦见叙之与你父亲,还有父皇……”
褚夜宁恍若未闻,又拾起棋盘上的一颗黑子,笑道:“皇伯父,还要不要下棋?”
“下棋?”康乐帝一恍惚很快回过了神,又似想到了一些事,他挥退了守在殿内的宫人道:“前些时日阿容进了宫,到底是伯父看着长大的。”
“小姑娘去寻了你伯母哭哭啼啼又来了你皇伯父这里,说是自小倾慕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如今身边的手帕交或是早早嫁了人或是刚刚成了新妇。她如今没了父亲,只想寻一个称心的婚事。”
“夜宁啊……”
“不娶。”
天刚刚擦黑,两内宦手提着宫灯,一左一右在前面为那如今带着一张冰块脸的小侯爷引路。
他们不知是何缘由,只知道靖宁小侯爷是笑着入的宫冷着脸出的宫。
九曲与松阳亦一左一右在宫外的侯府马车旁等候着自己的主子,见到人走出来,明明入宫前还眉眼带笑,这会儿却面无表情。
二人上前,九曲试探着问:“侯爷?”
褚夜宁轻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很快撩跑进了车厢。
九曲贴近松阳问:“白兄弟回府不?”
松阳淡然瞥了他一眼,扬了扬下巴却没说去哪儿。
九曲见状撇了撇嘴:“你若不想挨军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路上松阳将今日所察之事告知了马车里的冰块人。
不多时靖宁侯府的马车在罗府门前停下,褚夜宁弹了弹身上的薄灰下了马车,忽然从腰间卸下一沉甸甸地钱袋朝着侯在身旁的的九曲丢了过去。
“赏。”
九曲接过荷包掂了掂钱袋的重量,忙疾步跟上,龇牙道:“谢侯爷。”说话间正要朝着松阳得意一笑,却见他那孪生白兄弟连一个眼神儿也未给他,径自入了罗府。
听雨轩内,因已至掌灯时分,沐浴梳洗过后秦惟熙只穿了一件薄衫。罗聆见天气渐凉,早已命人购了许多毛茸茸的地衣铺在听雨轩二楼,以防这个爱贪凉的姑娘着了凉气。
罗府的护卫见来人早已习以为常,褚夜宁吩咐二人:“你们去罗阿兄的书房知会一声。”
九曲嘿嘿道:“侯爷不去?”
褚夜宁呵呵一声冷笑:“死呆子,聒噪!”作势就要拿回他手中的钱袋,却被九曲闪身一躲忙抬脚溜了去。
夜色渐深,秋风清冷,本是紧闭的小窗却忽而被人从外动了动。秦惟熙独自一人待在二楼的寝卧里听见响动两耳一动,很快拿起枕下的短匕与放在枕边的袖箭。
她轻声走过正欲走下通往一层的木阶,却听小窗外又响起一声低笑:“是我。”
秦惟熙此刻一头乌黑亮丽的发尽垂在肩侧,明眸流转,白皙的面上此刻并未覆脂粉却更加明媚俏丽,而那身海棠红薄衫上隐隐露出来的雪白颈间,竟似杳无人烟的雪山上盛放的一朵海棠花。
褚夜宁站在窗外狭窄的小楼台前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不觉间喉结微微滚动。
“四哥?”秦惟熙满眼的惊讶,已下意识去开了窗。
褚夜宁顺势翻窗而入。
一缕凉气袭来涌进满室,褚夜宁又回身快速关了窗,而秦惟熙也忽然被丝凉意所觉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周身,眼皮蓦地一跳。
但她还来得及多想,面前的人就已将身披的氅衣一挥间罩在了她的身后,而后将它严严实实裹在其中,打了绳结。
秦惟熙见此脑中忽然想起回京后的霞光顶再遇,他一身沉重的大氅她却已热得湿透了里衣。
她再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一双手,一片冰凉。
西北的风沙雨雪三千多个日夜,可是在那里令他生了寒症?
褚夜宁久见她未语,反手又将她牢牢握在掌心里。
她道:“四哥,天凉了多穿衣。”
褚夜宁闻言一笑,正欲开口却忽然“嘶”地一声,神情中带着一丝痛意。
她问:“怎么了?”
“牙疼。”
她倾身过去,踮起脚尖再用一指戳了戳他的右腮:“张开嘴,我看看。”
褚夜宁却忽而狡黠一笑,很快俯身贴了过来指了指她刚刚戳过的地方,道:“这儿疼。”
第109章 登徒子
他的嘴角已然勾起了一个大大的弧度,楼台上所挂的鱼灯照在他白皙如雪的面上,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倒更似蝴蝶的那双尾翼了。
秦惟熙唇角弯起,浅浅一笑,眼睛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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