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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9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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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的万死以赴。

她再次将面颊贴在他宽阔的背部,轻声道:“褚夜宁,我永远都在,永远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

轰隆隆一声雷雨再次响彻这座山城,雨打灰瓦,声声贯穿入耳。褚夜宁回身将她牢牢拥在了怀中。

黎明破晓时分,骤雨将停,一身着直裰长衫,头戴瓜皮帽,身后背着一竹篓皮肤黝黑,书生模样的青年走进了这间坐落在村庄中的客栈。

“店家上茶来!”

正盥洗一番下了二楼的木阶要去寻吃食的陶青筠看见那举止怪状的书生,目露锐利,正要去寻了隔间而宿的褚夜宁。

谁料那书生忽然转过头朝他望了过来,嘿嘿一笑,黝黑如炭的面上露出一口大白牙。

咦?原是靖宁侯府的那“只”笑面虎。

月余未见,九曲一路草行露宿赶往邕州马不停蹄,被火辣辣的太阳一晒,而今再见已判若两人。

不多时,四人与木童薛兆等人停留在一间供走南闯北的客商,暂歇吃茶用的僻野茶寮。

得知九曲去了邕州一个地处偏僻,杳无人烟的村庄徘徊数日,直到再一村中寡居老汉口中得知了孙成其人。

九曲捧着大茶碗咕咚咕咚一碗入肚,又狠狠咬了一口比他脸还大上一圈的烧饼,这才道:“依着在京中与老松所查的片面线索去了邕州寻了那老汉,当时侯爷派出去的人因那孤寡老汉将作古还是个哑巴,浑浑噩噩愣是一句有t用的话也没打听出来。”

“但属下看那老汉的精明劲头不应该啊!于是想着这将死的人会留恋什么呢?定是一顿饱饭或有一个能为他送终的人。于是属下为那老汉端茶倒水伺候他一日三餐大鱼大肉,还说他去后要为他送终才罢,这才松了口。”

褚夜宁睨他一眼,一指敲了敲案面:“说重点。”

九曲敛容道:“那老汉说孙成几十年前就失踪了,有一个弟弟后来也失踪了,当年这老汉对这孙成兄弟多加照顾。有一日那孙成说是要离开邕州出去闯一闯,老汉恐他是惹上了官衙的人平白无故的死了便让他那弟弟接到家中照料。”

“谁知他那弟弟没过两年留下了一些碎银也悄悄离去了。这老汉一想这孙家兄弟两都莫名失踪,唯恐自己也不明不白的被人杀害从此便扮起了哑巴。”

褚夜宁道:“那老汉可有说当孙家兄弟的年龄?”

九曲嘿嘿一笑:“侯爷且听我说来。”

“那孙成离家时已有二十出头的年纪了,而那弟弟是他爹娘晚年所得,离家时大约亦有十龄了。”

秦惟熙听到此处想起了当年在江南凭借少时的记忆,欲试图抽丝剥茧出当年秦家被害的真相。

她道:“孙成若二十出头的年纪离家,孙成、孙绍浦,若孙成就是孙绍浦,孙绍浦大约是在二十一二岁的年岁入得宫中,从此一步步爬到了皇帝宠臣这个位置,秦家案发时他已四十之龄,这期间用了数年的时间。”

“还有他这个弟弟,若离家时那老汉记得不差,十龄……”秦惟熙沉吟半晌:“陈桂贻如今已有三十出头的年纪,而当年高健在卧雪阁外看见的亦是一个青年男子。”

她抬头问:“四哥,那陈桂贻入宫时是多大的年纪?”

褚夜宁道:“根据宫中留存的名册中记载,陈桂贻已有十七岁的年纪了。”

秦惟熙蓦地心头一惊,十七岁,那刚好是万泰二十六年,先皇驾崩的那一年。

四目相对,二人皆心有灵犀的想到了在冯宅所见的诡异青钻房还有里面的无字碑,与陈桂贻在爱犬所丢当日心中慌乱所致,深夜前往城南荒林里的那处空坟。

秦惟熙道:“若当年他们皆以为孙大伴因办事不利又恐帝王降罪,又因我秦家忠仆吊在那府檐下他因失心悸而死……”

几人异口同声道:“所以他们都是在祭拜当年皆以为已身死一处,寻不到尸身的孙绍浦?”

陶青筠这时开口问:“但是哪个又是他孙贼的弟弟?按这年纪那陈桂贻可与那马怜人相仿。”

秦惟熙却在这时脱口而出:“自我回京后入宫,每每见到那陈大伴他都会盯着我细瞧。三哥、四哥,他是否是认出了我?但是以当年他若在内廷当职只是一个杂役太监,除了赵祖母所召或是因阿馥进宫,他应不识得我才是。”

褚夜宁沉思半晌,眸色深沉:“所以这也是我想不通的一个点。”

薛兆在这时问:“那陈桂贻可听侯爷说并不是那马怜人。”

褚夜宁垂下眸子,片刻说:“不会,脑子不似一个脑子。愚蠢。”

九曲听罢忽而瞧瞧瞥了一眼,当日这话可是他说的。

陶青筠道:“所以说十年前高健当日在卧雪阁外瞧见的人是未追寻到似何人在暗中盯梢,为此想金蝉脱壳,大火烧戏馆喽?”

一直沉默静听的木童亦在这时道:“失火的时间与当年孙绍浦失踪仅相隔半个月。”

“好一个失火!”秦惟熙一双清眸忽露寒光。他看向众人:“难道是孙绍浦合谋朝中重臣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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