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阙雪 第114节(2 / 3)
?”
褚夜宁一手解下了身披的狐裘罩在了秦惟熙的身后并往里裹了裹:“我去寻一寻可真有札记存在。你去将她送回罗府,老钟在那儿不会有问题。”
陶青筠点了点头。秦惟熙却一手拉住了他,哑声道:“我也去秦家老宅看一看。”
褚夜宁回身对她笑,摸了摸她的头:“好,那你去叫上老钟、雀舌,你与老陶几个去瞧一瞧。然后快去快回。”
几人于城西密林各奔东西。
不多时,靖宁侯府内。
褚夜宁带着九曲与碧潭及返回府邸的松阳分四路而行,将偌大的侯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尘封多年褚兰泽大将军的那间书房。
望着满天飞雪,九曲等人一时默然不知又该去往何处。
褚夜宁却脑中一瞬闪过父亲书房后相隔一片池塘的藏书阁。
少年时他最不喜书只知上战杀敌,祖父在世时曾建起的藏书阁在他离世后父亲也渐渐去得少了。甚至最后父亲找来了一把锁将那藏书阁永久的关了起来,而他一心扑在沙场上驰骋斩敌,再到流放西北的那十年过往,那有两丈之高的藏书阁便就此尘封了。
“去藏书阁!”
穿过侯府纵横交错的青钻路,越过那片萧瑟的庭院,褚夜宁一手推开了紧闭近二十载的门扉。
藏书阁内已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与遍布在房梁四周的蜘蛛网。
碧潭望着摆放整齐,却一眼望去有数百余本书的书架,开口道:“主子,我们从何处开始找?”
褚夜宁却未答话,而是一扫四周挂在墙上的字画与两面小轩窗,甚至是放在书案上的一支玉箫。
最后他将目光定在了一残破带有缺口的酒坛上。
酒……
脑海中一瞬闪过庄世俊口述着秦家祖父死前的那一幕,太祖皇帝去后院取了清酒。当年的四剑客无一人不爱吃酒。
褚夜宁缓缓走了过去,而后目光在轩窗前那布满灰尘的酒坛上落定。
里面除了一块用朱砂书写的铁质瓦片,还有一本泛黄的札记。
那块铁片上所记载着褚家功勋等等还有他七位叔父在世时的伟绩t。
这就是大夏太祖皇帝亲赐的丹书铁券……
呵。
随之褚夜宁翻开了那本斑驳脆弱的残纸。
前有祖父当年随太祖皇帝姜仲亭争霸天下时每一次战役时的心得,还有闲暇之余与其他三世相聚纵酒时一时兴起留下的随记。
褚夜宁一页一页地翻过,再之后札记所写:今万泰二十四年冬。窗外大雪,帝仲亭来访,吾伯苓深感喜悦,取酒与帝畅饮。
再是一页,却是相隔了数月之久。
今万泰二十五年春。满园春色,友乐瑾来访,吾伯苓在春光池与友垂钓。乐瑾坦言仲亭子心或存恶。褚秦罗三氏或有一日会因未来国君之忌惮,引火焚身,功高盖于主。
吾与乐瑾已至古稀之年,一身老骨将深埋入土。唯后之辈仍留存于世。乐瑾与我敞开心扉,知无不言,遂一同决议重提当年凤池一战,其后辈得以从中脱身,心存芥蒂或可得一命。
但吾伯苓与友情逾骨肉,同生死共患难。伯苓与乐瑾情谊永存。生生不熄。
秦惟熙与陶青筠行至鼓楼大街下,还未拐过这条长街绕到垂柳胡同,发财忽然赶着诚意伯府的马车慌慌张张在街市上东张西望。
因今日离府恐有皇室中人尾随,几人皆从宅邸角门离去也未坐平日里府邸燃着名姓的马车。
陶青筠见此令罗府赶车的护卫将马车停在偏僻一处,上前拉走了发财。
发财见是自己人,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他气喘过后缓缓道:“公子……是梁胥,你让奴才这些时日盯着梁家,就在刚刚他出了府去了秦家,后来奴才在秦宅外盯了一会儿又见他离开了。许是一座荒废宅子对那上头没什么威胁,奴才看着守在外头的只有一人。”
“他去那做什么?”陶青筠沉着面下意识道。
“寻他想要的东西。”秦惟熙说。
她又问发财:“他离去时手里可有拿着什么东西?或是有没有其他异样。”
发财思忖片刻摇了摇头。
秦惟熙忙道:“三哥,我们回老宅。再让发财回罗府叫上钟叔与雀舌。”
陶青筠点了点头,一抬头对上了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容,蓦地让他想起了当年在山洞中昏迷不醒仍然紧撰着他衣袖,央求他离去的小姑娘。
“三哥……快走,快走。”
这一次他仍然同当年一般,笑着安慰道:“没事,三哥在呢!”
但此刻也同样心乱如麻。
自幼待他如亲子的姑母与姑父,怎么能……
三人分两路而行,待到秦家老宅外果然见有一面白无须的身手伶俐的内宦盯梢在外面。
陶青筠冷冷一笑,上前拍了拍那内宦的肩:“我在这儿呢!”
那内宦猛地一回身顺势抽出了手中的匕首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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