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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1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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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秦惟熙开口艰难道:“放开我!”而后朝大门快速走去,又猛然一顿。很快又快速登阶而上在寝卧外所悬烁光剑的那一面墙上取下了另一张弓,又取过箭囊一边朝楼下走去一边慌乱系在腰间。

木童早已在院子外等候,二人疾奔向府外翻身上马。

白雪茫茫中,两侧支撑着通柱匾额上带有鼓楼街三字的大红门下,她的璞娘一身素缟,身披血衣,血衣前后带有醒目的十六字:

赤胆忠心功勋之后。

舍身为国忠臣良将。

而已冻僵的双手上掌心朝着众人,刻有血淋淋的四字:秦族有冤。

秦惟熙望着那已被冰雪覆盖双睫含着霜,昨夜还在与她谈心为她擦拭着头发的璞娘,立时失声尖叫。

“璞娘——”

昨夜飞雪下得太大,到了晚间街市上再没有了行人。守城的巡逻兵也渐渐生起了偷懒的心,未及时着人换岗。为此这公众闹市鼓楼大街上,一个早已被霜雪包围的妇人直到天蒙蒙亮才有人发现。

秦惟熙失声痛哭了出来,这一幕就如万箭穿心般刺穿她的五脏六腑。

随后她一手解下身后的那张长弓,再极快取出箭囊,咻地一声飞过,射在了绑在璞娘头上的那根粗麻绳。

两名守在大红门下的兵卒见此忙推开围观的人群,凶神恶煞地挡在前阻拦道:“此事发生在闹市街,非同小可,我等要上禀兵马司指挥使大人,快不速速离开!”

“闭嘴!那是我的璞娘!”

再而咻咻两声,两兵卒后觉一阵吃痛,只见那在雪幕中失声痛哭的姑娘,双手持起弓箭射在了他二人的臂弯上。

恰时,已消失数月的武定侯之女李垂榕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双臂一伸,目带着怨恨拦在了她的面前。

“秦惟熙!你居然没死!是你害死了我李家!”

秦惟熙一手夺过了身侧一兵卒手握的长剑,脱鞘而出剑指向李垂榕。

“今日拦我者死!”

随后秦惟熙朝木童道:“快,快将璞娘带回家去!”

木童早已抱起璞娘冰冷僵硬的尸身放于马背上,一回头却不见了她的身影。

紧接着围观的人群之后忽而响起一声马鸣,竟是秦惟熙翻身上了马,手持着缰绳一夹马腹而去。任凭寒风飞雪扑面。

木童大喊一声:“小姐——”

与此同时被关在东宫禁闭一夜的姜元珺,也打晕了去东宫送早膳的宫人,并一手夺过守在门外的宫卫手中的长剑,剑杀宫卫,闯出了一条血路。

“孤乃太子!今日拦孤者杀之!”

东华门下,秦惟熙下马疾步走过,却被守门的宫卫持剑阻拦不予放行!

秦惟熙满目冰霜的扫过,怒喝道:“我有象征先皇赐予我秦家的丹书铁券!”而后她再次解下了身背的弓箭,持弓拉弦对准了向她逼近的众宫卫:“今日拦我者死!”

霎时宫门响起吱呀一声,而后从门内走出一人,头戴纱帽,臂挽着拂尘。却似与她浑然不相识般,道:“秦姑娘,随咱家进来吧。陛下也想私下见见您了。但是您身后的这张弓……”

秦惟熙蓦地一声冷笑,一手将那张弓远远地扔向雪地里。

“我说过,我秦家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养心殿内。

秦惟熙毫无畏惧地怒视着身在御座上的帝王,长达十年之久,这一次却唯有二人之间的一次见面。

她的声音声嘶力竭响彻在了空荡荡宫殿中:“姜斯年,你不配为皇!”

“你认还是不认!”

“丹书铁券!我秦家不稀罕!”

“姜斯年,你的每次失利每次不甘到最后都会转向你的儿子!你是想关住他的一生?用你所谓的父爱!”

康乐帝久久深陷在那张肖似已逝多年的老友面容上。

脑海中忽然想起父皇在老友接连离去时对他的一番忠告,父皇说:“斯年,你要知道,天t下未定时满国诸王之战,天下共逐,江湖侠士、世家子弟兵戎相见,殊死搏斗。但父皇却幸得三位莫逆之交而伴。褚族善战、秦族有智、罗族有巧,若非如此,父皇又岂有一统天下之势?”

“斯年,你应知待父皇有一日老矣,待归去,你应如何去做。”

於万斯年,受天之祜。那也是太祖皇帝对他们一同所打下的这片江山,心中的期许。

康乐帝又一瞬从那片神思中脱离了出来,喃喃道:“伶牙俐齿,能言巧辩,你果然像你那父亲。”

御座下,秦惟熙挺直了脊梁,声声道:“惟熙肖父。怎么,不可以?”

“你姜斯年狼子野心!惨无人道!十年前那个冬天护城河面上流淌的皆是我秦家人的血,你一手将这座宫城太祖皇帝治理的太平盛世变得如人间地狱。”

“你的猜疑心让父亲自裁在养心殿!父亲明知入宫有异,抑或再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宫城,父亲看透了你,想由他一人死换我秦家他人生。可你呢?姜斯年,你害死了哥哥,害死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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