垄上烟火(种田) 第52节(1 / 3)
到时奶奶肯定会让它们见识一番何谓老当益壮,何谓巾帼不让须眉,何谓谁说女子不如男,她自可观看到一场人鹅大战的盛况。
说不定还能抽冷子上去挠两把,以报她之前受到的屈辱和血海深仇。
可惜啊可惜,两只扁毛畜生还知道审时度势了,果然是人老成精,物老成怪,不足为奇也。
……
郑娘子的订单对杏娘来说非同一般,如同刚出芽的小树苗久旱逢甘霖,春风化细雨,身体里的冲劲源源不断,蓬勃生长。
送走了郑娘子家的新酱,菜园里的红辣椒搜刮一空剁成酱。
杏娘就像钓鱼的老手,拿出无与伦比的耐心和超凡绝伦的毅力守着她的小摊子,静候她的猎物……哦,不,她的客人上门。
可惜接下来的两、三次赶集都不尽如人意,除开苏木死缠烂打买走的两坛酱,只卖出去一坛酱菜,还不如丛三老爷卖的箩筐多。
篾条编制的框子细密结实,经久耐用,保养得当用个两、三年没问题。
架不住这年头家家耗子多,偷不着粮食还不兴拿箩筐泄愤?
三不五时咬出了个大洞,与其费时费力地补来补去,还不如买个新的吊到高处,左右花不了几个铜板,省了好大一截的事。
所以丛三老爷每次赶集卖出去的箩筐数,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却抵不住细水长流。
水滴还有石穿的时候呢,细细的水流天长日久的流下来也是很可观的。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门消磨下时光,挣两个铜板是这世上最惬意的事了。
杏娘现下就是努力向公爹靠拢,随他雨打风吹,我自巍然不动。
想动也动不了,郑娘子那般的冤大头……大好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遇上一个。
守吧!守得花开见月明,守得红霞满天飞。
青叶这几天格外的苦恼,只听说背后嚼舌根,骂人骂多了嘴巴会长疮。没听过不说闲话,只是多听了些故事、传闻,嘴巴也会烂。
她的左边嘴角上下两侧起了一溜小泡,越来越红,渐渐的破掉流脓结痂。可结了痂也不见好,嘴巴只能小口张开,说话都不敢大声。
即便如此,吃饭总是躲不过要张嘴,一顿饭下来嘴角又开始撕烂流血,火辣辣的疼。
青叶捧着嘴角欲哭无泪,饭都少吃了半碗,实在是吃饭嘴角疼,不吃饭肚子饿。
先时没察觉,等发现的时候结痂的地方扩散了一倍。
杏娘揭开放置在土灶后半部分的陶罐盖子,盖子反面的水汽凝成珠子滚落到一处,用干燥的手指抹了水珠点在她的嘴角结痂处。
“沾了陶罐盖子背面的水汽点在烂的地方,你每天点个五、六次,过两天就好了。”
青叶将信将疑点头,凉飕飕的抹在嘴角的确舒服。
如此抹了三天,嘴角发烂的地方竟真的好了,不疼也不流血,结的痂掉落后干净清爽的皮肤格外白皙。
青叶摸着光溜溜的嘴巴笑弯了眼。
第73章
旱田里的黄豆杆子干枯变硬,叶子发黄,是时候开镰了。农活二人组老搭档割了两个白天,豆杆子整整齐齐铺在门前的场地。
秋老虎的威力丝毫不减,扑鼻的热气毫无保留洒向大地。
三个暴晒的日头过后,黄色的豆荚枯萎坚硬,零星散落片片黑斑,一脚踩上去,“咯嘣”一声,饱满的豆子飞奔而出。
丛三老爷满意点头,牵出牛伙计套上枷柦绳索,拉了石磙开始碾场。
这可比碾压稻谷轻松,黄豆大容易碾出来了,即便如此,丛三老爷仍是压了一遍又一遍。豆杆子碾碎,叶子压成渣,到中途时把老牛赶到一旁休息片刻,丛三老爷拿起木叉给豆杆子翻个面。
翻完了继续挥舞鞭子轻斥一声,水牛迈开粗大的蹄子“哒哒”转圈圈。
至傍晚时分,场地上的豆杆已看不清原样,豆是豆,杆是杆,渣子堆满地。石磙放回原处,老牛系在河边的树根底下,让它自个滚进水里匍匐在河底。
丛三老爷拿木叉扬起豆杆抖一抖,掀翻在一旁堆成堆,又用大竹扫把略一遍,此时已剩满地的豆子混在灰渣里。用木锨铲到一处,再拿了小扫把扫走漏网之鱼,场地又是空荡荡一片。
就着巷子口的微风扬尘后装入麻袋,田里的黄豆算是收获完成。
清理出来的豆杆和碎渣也不能扔,都是好东西,豆杆烧火做饭最是易燃。碎渣堆在菜园子边上,等天凉下来好肥田种萝卜、白菜。
收好了黄豆,杏娘又能松散几日,水田里的杂草隔几日扯一回,菜园里的却不用管了。左右大半的菜杆已长老发黄,结不了多少果实,过些日子也要割掉翻地,索性到时一并锄了。
闲在家里的杏娘正在给小儿子补裤子,天一凉下来就要换上长裤。
别个都好说,青果的却要提前准备,这小子的衣裳就没几件是完好无损的。
不是这里松了线就是那里破了个洞,真真遗传了他老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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